仔細想想，光明神彎腰伸手，張開五指的動作，確實是抓到了什麽。

而且，把那東西放到手裏後，說的話並不是“這東西真有趣”，而是“真是……奇特的種族。”。

從這些動作、語言推測，似乎只有湛離的解釋，最為合理！

可是……

“應該……不會吧？”

夜初鳶猶豫了一下，說道：“有那麽喪心病狂的嗎？”

“也就是你，能這麽沒良心了。”

忽然，一個聲音響起。

低沈，沙啞，僵硬。

像是一個很少說話的人，隔了很久很久才開口，聲音都變樣了，音調也有些奇怪。

夜初鳶與湛離同時一楞，擡頭朝聲源處看去——

一團黑色光影，如漆如墨，深邃的像是將那一片空間都吞噬了。

那是，冥王。

就在這時，原本一動不動的冥王，朝光明神的方向，踏去一步。

他朝光明神伸出了手。

夜初鳶屏住呼吸，等一下，這有點刺激啊——

這兩位至高神之間，不會有一腿吧？！

她雖然見過不少八卦，可神明之間，還是最頂級的兩個神明之間的奸情，她還是第一次見！

想想都有點小興奮呢。

夜初鳶盯著那黑白兩團光影，眼睛一眨都不眨。

一旁，湛離看了她一眼，似乎很無語。

這女人，太八卦了。

然後，

他扭頭去看前方的光明神與冥王，

眼睛一眨都不眨。

最終，冥王的手，放到了光明神攤開的手掌上。

兩只手在半空重疊，像是輕輕觸碰了一般。

“也只有你，能在挖了別人的心後，還能若無其事的，去評價別人的心臟怎麽樣吧？“

冥王的聲音依舊那麽僵硬，怪異。

但比起之前，卻又多了一絲清清淡淡的笑意。

像是想到了什麽有趣，又無奈的事。

“真是……頑強的生命力。”

就在這時，光明神開口，她又擡了擡手。

“唰。”

她的手掌，穿過了冥王的幻影。

然後，消失無蹤。

一旁，夜初鳶與湛離看到了這一幕，紛紛一楞。

“這……”

夜初鳶盯著旁邊，放下了手，又變得一動不動的冥王，感受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寂寥。

“不是同一時間……”

夜初鳶楞了楞，“光明神的這段幻影，與冥王留下幻影的時間，不是一樣的。”

也就是說，他們並非是同一時間來到這裏？

起碼，這兩段幻影，不是同一時間留下的。

不然，光明神的手，又怎麽會穿過了冥王的手？

“冥王是在後來，特地過來看光明神的幻影嗎？”夜初鳶分析道。

“不知道。”湛離搖搖頭，看著冥王留下的幻影，一臉不解。

下一秒，冥王的幻影，也消失無蹤。

“殺你啊。”

就在這時，光明神的幻影，又一次從天而降，冥王的幻影，也又一次出現在空地，重覆剛才的場景。

“那個障眼法陣，只是為了掩蓋兩位至高神留下的幻影，而不是掩蓋石碑嗎？”

夜初鳶若有所思，視線越過他們，看向那塊石碑。

然而，出乎意料，這一次，她看到的石碑，與剛才，完全不同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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